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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讲话精神 服务矿山大众

文章来源:《中国煤炭报》 作者:刘庆邦 张国志 萧习华 闫桂花 李芮 时间:2016年10月17日 字体:

编者的话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深刻回答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时代命题,精辟论述了文艺创作的科学规律,准确阐明了文艺与人的关系、文艺与市场的关系,为文艺工作指明了方向,极大地激发了文艺工作者的创作热情。

两年来,煤矿作家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用讲话精神指导创作,创作出一大批视野新、气魄大、思想深、细节新、接地气的优秀作品。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发表两周年之际,本报选择部分煤矿作家的学习心得,与读者分享。

刘庆邦 著名作家,中国煤矿作协主席、北京市作协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断层》《红煤》《黑白男女》等多部,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走窑汉》《梅妞放牛》《响器》二十余部,曾获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等。

当好灵魂工程师

●刘庆邦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文艺是铸造灵魂的工程,文艺工作者是灵魂的工程师。”“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作为一个文学工作者,深感责任重大。我们对文学生态不是很满意,作为文学创作的主体,不可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去埋怨环境,埋怨媒体,埋怨评论家,甚至埋怨读者。我们还是要眼睛向内,来一番自省,看看自己在整个文学生态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不是为文学园地提供了积极、健康、向上、美丽、有益的东西。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对于这个说法,每个作家都耳熟能详,并心存敬畏。说实在的,我从不敢轻易把自己的职业与这个说法相联系。不是谦虚,真的,我认为自己的写作劳动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还差得很远。然而,我不能不承认,文学创作的确是一种内在生活、精神劳动,的确是一项关乎灵魂的事业。如果我们的写作不能影响别人的灵魂,至少可以意识到自己的灵魂,通过写作改善自己的灵魂,不断完善自我。

我越来越深切地体会到,作家的写作是作家的生命之歌、生命之舞、生命之诗,所写作品是作家生命的精神形式、灵魂形式。作家的创作过程与作家的生命状态有着紧密的联系。作品的质量取决于生命的质量。作品的力量取决于生命的力量。作品的分量取决于生命的分量。所谓生命的质量,是指一个作家的人格。高尚的人格应当包括善良的天性、高贵的心灵、高尚的道德、悲悯的情怀和坚强的意志。生命的力量主要是对一个作家的思想能力,以及所达到的思想深度、思想宽度和思想高度而言的。一个作家勤学、善思,对世界有独特的看法,又勇于、善于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样的作家才称得上生命有力量。鲁迅先生就是一位极具生命力量的作家。史铁生身体不好,常年在轮椅上生活、写作,但他对生命的不懈追问,对人生意义的深入思索,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量。作家生命的分量不是先天就有的。后天受过挫折,经过坎坷,甚至被误解过,被轻视过,被批斗过,锻炼再锻炼,加码再加码,生命才逐渐变得有分量起来。沈从文评价司马迁,说司马迁之所以能够写出伟大的《史记》,与他所受的教育的总量有关,得益于他的忧患意识和生命的分量,不是仅靠积学所能成就的。不论是司马迁,还是沈从文,他们的生命都很有分量,才写出了有分量的传世的作品。

以上我提到的几位作家,他们才是真正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们的作品为我们树立了极高的标杆,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萧习华 本名萧绪华,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煤矿作协副主席,供职于川煤集团,著有诗集《鸽子与鹰》,散文集《生命河》《又是明月光》等,曾获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

守住根本,抒写未来

●萧习华

面对大千世界,我们要做一个灵魂中有灯的人。

无论哪位作家,凡成就卓越者,必定有着虔诚的文学信仰。唯有信仰的烛照,文学作品才能更加深刻,文学影响才能更加深远。

巴金说,文学的目的,是使人变得更好。好作家与好农夫、好厨师不同。好农夫管理好自己的庄稼就行,好厨师做得一手好菜就行,好作家非但要写好自己的作品,关键还在于要用这些作品来影响读者,让他们能够得到精神的愉悦和生命的启迪。我是个业余作者,写作是我追求真、善、美的途径。

作为一名煤矿作家,对煤的认知和情感,融进了我写煤的诗歌和散文。何为煤?何为煤矿人?与煤为伍的矿工,自然就成了煤的一分子。煤有大智,把亿万年前太阳的光芒保留,保留下光明的种子,温暖了世界;煤有大勇,地壳运动,山崩地裂,在暗无天日中,为理想永远追梦;煤有大爱,虽经炼狱而不改热血忠诚,见证沧海桑田而处变不惊。煤是圣贤,就连挨着的岩石,都具有若干大卡的发热量。内心有煤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遭遇何种境况,心头都有灿烂阳光。我写煤的代表作品,有长诗《生命与煤有个约定》《读煤》等,长篇散文《煤的铁血精神》等,小说《我的地盘我做主》等。

写作者最重要的,是如何提高审美自觉。写东西需要从美学、美感的方面来提高自己,这样作品才会有大气象。一个作家应该在千变万化的生活中葆有自己心灵当中最宝贵的那些东西,也要有坚守这些东西的勇气。

以“人民为中心”的写作,是一生的学问。

记得2013年我到一个已开采了70多年的老煤矿去,得到的东西弥足珍贵。它叫四川威远煤矿,1940年始建,煤炭泰斗孙越崎为第一任矿长,大饥荒时期的1960年产煤量最高,达到

98.89万吨。也就在这一年,全矿工亡矿工41人。矿工死后,家人在附近的崖壁上面凿一方孔,放入骨灰盒,孔口置一块小小墓碑,碑上刻有逝者的名字和简单铭文,以志纪念。他们的坟茔不占林地,占一方崖壁。墓室成百上千,纵横排列,井然有序,让人震撼!如今完成使命的威远煤矿已经关闭,可坚守在崖壁上的矿工没有离开,他们还对煤矿久久地凝望,直到永远。后来我写成散文《一壁坟茔山河在》。

通过学习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深深为讲话精神所鼓舞、所感奋,也提升了自己的认知和见识,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认真做到身入、心入、情入,笃定恒心、倾注心血,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多写一些有筋骨、有温度、有正能量、有感染力的优秀作品来奉献社会,使自己不留下遗憾。

张国志 笔名白丁,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煤矿作协理事,供职于中煤集团大屯煤电公司,著有长篇小说《蝉蜕》《爱人》,小说集《无法开启的门》,散文集《我的太阳》等,曾获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

讲好矿山矿事

●张国志

我所在的中煤集团大屯煤电公司是一家有着40多年历史的煤炭企业,经历了“黄金时代”,也遭遇了煤炭“寒流”。我从1975年来到大屯,已经在矿山生活了40多年,把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矿山。我有幸与煤矿结缘,是矿山培育了我,是矿山火热的生活点燃了我的创作灵感,给了我文学创作的不竭源泉。回顾自己这些年来的写作实践,对总书记强调的“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的论述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的姚桥煤矿破了三项纪录,我深入井下,和矿工同吃同住同劳动,和矿上的同事一起,完成了长篇报告文学《连下三城,重振雄风》,在我们的矿工报上连载。那次体验生活,让我加深了对矿工的了解,也影响了我的创作。我的中篇小说《岁月留痕》就是反映矿工生活的,这篇小说一举夺得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这次经历告诉我,好作品来自基层,在企业,我们的文学艺术就是要为广大的煤矿工人服务。

大屯矿区涌现出了众多全国劳动模范,讲好他们的故事是我的责任。全国劳动模范吴修伦是打不烂拖不垮的钢铁掘进队队长,曾创独头掘进月进尺535.5米的全国最高纪录,他带领的队伍被誉为全国煤炭战线十面红旗之一。我曾专程去吴老家采访,写了人物特写,发表于《中国煤炭报》头版。又如全国劳动模范、金牌焊工吴友良,我两次采写他的事迹,均发表于《中国煤炭报》。我还采写了全国劳模谢国如、全国煤炭系统劳模甄在学等一大批先进典型,作品在各类媒体发表,产生了良好的影响。这些年,我的足迹遍布陕西、内蒙古和新疆等地,采写了长篇报告文学《天山脚下旌旗扬》《出塞曲》《走进那片神奇的土地》,报道了大屯人在外创业的酸甜苦辣。同时,我用相机捕捉感人的劳动场景,在山西华晋王家岭煤矿拍摄了图片故事《降伏“水妖”的人》,在内蒙古鄂尔多斯拍摄了《大漠筑路人》,深受干部职工的好评。我体会到,只有深入生活,才能有真正的收获,只有走近职工,才能有美的发现,只有贴近企业的脉搏,作品才能引起共鸣,作品才有感染力、生命力。

习总书记的讲话,和74年前毛泽东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文艺为人民这一点上是一脉相承的。今天,我们要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个高度来认识文艺的地位和作用,认识自己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和责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用讲话精神指导我们的创作,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努力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

闫桂花 中国煤矿作协理事、山西省大同市女作家联谊会副主席,供职于山西同煤集团,著有20万字中短篇小说集《暖》,曾获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

谁为煤矿人代言

●闫桂花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两周年了,我们曾多次系统地学习这次讲话的内容,深刻理解总书记的良苦用心,他在讲话中提到,文学艺术家要在中国梦实践中,把自己当作群众忠实的代言人,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

每次读到这些话的时候,我都会会想到一些事情,确切地说是煤矿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影响着一些人或者一些家庭,影响的区域或大或小。工伤、矿难、治安状况、地域发展的变迁……对这些事情,人们有悲悯,有共识,有谩骂,彼此情绪相互影响。

煤矿人是有精神的。写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下井挖煤的汉子,他

们工作繁重简单,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懂市场,也不懂经济,他们挣了钱全是为了家,为了上边的老人、相守的妻子、延续生命的孩子,他们在这块生生不息的土地上,深入到几百米深处去挖煤。他们觉得有人能够花自己的钱,这人生就算是幸福的,这不是精神么?

煤矿人是有担当的。在煤矿工作,磕磕碰碰是常事儿,碰得轻了,该做啥做啥,啥也不影响。碰得重了,休息个三五天,就欢欢喜喜上班了。再重了,坐轮椅的,在轮椅上开始过活,照样打理生计。没有了命的,家属们拿着他们的抚恤金,还得好好地活下去。这个地方用不幸的方式为一些灾难作解读,一旦出了工伤,所有这个集体的人都受牵连。他们习惯了这种牵连,好像有了这种牵连就有了一份相依为命的情感。这就是他们的担当。

煤矿人是有情感的。都说煤矿人粗,也说下井人俗。其实,矿区各行各业,基本靠下井人养活着。如今,全国好多行业减产能,煤炭更是这样。煤矿人的日子过得紧张了,这次的浪潮来得有点猛,有点让人措手不及。好端端的煤炭企业,说不挣钱就不挣钱了。煤矿人开始有了忧伤。一个老邻居,爱放风筝。我第一次看到在夜晚放风筝,各种各样的小碎灯在夜空里闪烁,其美无比。他偷偷从家里拿出风筝,一个人在夜空里看着星星点灯的美景。我在旁边看时,他对我说:“烟戒了,好事;肉少吃,好事。可这风筝要是不放就完了。”他一边说一边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我知道他已经三个月拿不到工资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指望着他挣钱养家,妻子嫌他没出息,钱也挣不了还要放风筝。说那话时,他的嘴角才稍稍露出一种故意装得不屑一顾的笑。看着风筝在他的手里高高低低地盘旋,那些灯却是明亮的,俨然是生活的希望之光。

煤矿人是有梦想的。我始终认为只要有生命就该有梦想,活着给了我们这样或那样的可能性。在这种体味活着的过程中,煤矿人感受是最深刻的。那些出井的工人看见天上的日头也会微笑,还有比阳光照耀更美妙的事情吗?煤矿人苦,他们却用梦想填充着苦涩,在经济浪潮这辆快车上,煤矿人慢了,他们有被淘汰的可能性,他们却生出了悲悯,这种悲悯是矿山世世代代都有的情结。当如候鸟一样迁徙,离开了土坯房、石头房,住上亮亮堂堂的楼房时,煤矿人就享受着简单生活里的简单幸福和快乐。这种活法儿,是一种有劲头的活法儿,是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梦想的地方踏实行走的活法儿。

精神、担当、情感、梦想,这些看似虚空的词却给了人类无穷无尽的力量,生生不息是煤矿人最强大的劲头,有了这些劲头,就有了一万个好好活着的理由。谁来为煤矿人代言?煤矿有自己的文艺工作者,同时也需要社会上更多的文艺工作者为煤矿人代言,把他们心底的呐喊表达出来。

李芮 本名李光蕊,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煤矿作协理事,供职于河北开滦集团,著有长篇小说《季节深处》《女人的窑坡》等,曾获中国煤矿文学乌金奖。

遵从内心的吩咐

●李芮

我们开滦煤矿有140年的历史,创造过许多的中国第一,被誉为中国近代工业的活化石。毋庸讳言,开滦曾经辉煌无限,名声远播,也同样经历了沧海桑田。不仅生产了当年急需的煤炭,而且创造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煤矿文化。深厚的文化积淀是一笔无形的资产,犹如另一座巨大而富饶的煤矿,纵然是悄无声息,依然是光芒四射。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演化过程,前辈开滦人的智慧与豪情已经潜移默化地传递下来。我们这些“得地独厚”的煤矿人,每天接受着一昏一晨的哺育,受益匪浅。煤矿特有的文化符号已经被岁月的刻刀文在了骨头上,看似粗糙的外表使我们讲话喜欢真言直语,喝酒喜欢大杯大碗,内心里却是一腔慈悲、一副柔肠。

我对煤矿一直心怀感恩。煤矿给我们的父兄提供了一个稳定的职业。斗转星移中,世代更迭中,煤矿的老少苍生各自奔波着,并不全是为了一朝一夕一粥一饭,却总是把幸福的舟楫揽系于煤海之畔,连接着此岸和彼岸,那份信赖与托付,是对至亲至爱的人才会产生的。

我与煤矿亦是互为亲人的。就像今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昨夜的睡意还没有从脸上抹去,刚刚推开的窗户上还保留着夜露的潮湿气息,秋天湛蓝的天幕上浮现出令人惊叹自然界之伟大的七彩霞光,让我一瞬间觉得那些形状各异千变万化的云朵才是大手笔。我虽然也在涂抹着文字,但不过是一个小女儿家的样子。我庆幸我拥有煤矿,百里矿区让我们可以天马行空地展开想象。

作为一个生在煤矿长在煤矿的业余作者,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曾经写过许多企业里的劳动模范、优秀分子。我通过自己手中的笔,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学习他们,传播正能量。但我的采访对象几乎清一色的都是男性,即便是我写作的小说、散文,主人公也多是具有煤矿特色的男性。直到有一天,当我一个人在矿区的街头漫步,在人群中彳亍的时候,望着身边这些与煤矿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们,我忽然想,正是这些生活在矿区的女人们,软化了煤矿男人的经络,柔和了煤矿男人皱纹的走向,使坚硬的矿山有了水的妩媚、花的芬芳。我们家里有三代矿工,我知道煤矿的女子是多么不容易。几乎每一个矿工的背后,都有一位牵肠挂肚的母亲,都有一位深情守候的妻子。煤矿的工作环境是有其特殊性的,唯其特殊,矿区的女子们才更加了不起,才更加与众不同。我干涩的眼窝在这个瞬间有了些许的润泽感,我明白了,这是我的内心深处在给我指引,让我再下笔的时候也写写煤矿的女人们。我遵从了内心的吩咐,十几年来,我写的小说散文都是以煤矿的女人为主角的,而且越写越觉得煤矿的女人是我永远也挖掘不尽的一座富矿。我与写作对象之间仿佛一场约定好的故地重游,既觉得线路非常熟悉,又觉得风景美丽,最重要的是,心中总是有所领悟。我的长篇小说《季节深处》便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写作出来的。小说中这些煤矿的女人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不足,但刁蛮也好温柔也好,她们却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她们一直在我的眼前,然后又走进了我的心里。她们以令我震撼的节拍,精灵一样在我的生命里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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