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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派研究中心成立并举办京派学术研讨会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10月31日在京成立京派研究中心,并召开首次京派学术研讨会。旨在使京派研究纳入机制化,整合学术资源,团结所内外、国内外相关的专家及青年学者,推动对京派这一文化遗产进行全面的抢救、钩沉、梳理与研究。研讨会邀请了国内外二十余位专家就京派概念及京派相关问题,齐白石及京派其他画家的生平、创作、交游、影像研究等方面展开深入研讨。会后还将出版《京派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在二十世纪中国美术的历史上,素有京派、海派、岭南派三足鼎立之说,然而由于各种历史原因的影响,京派的相关研究一直落后于海派和岭南派的研究。这样一种状况不仅与京派在美术史上应有的地位极不相称,而且,以往京派研究较多集中在几个名家巨匠身上,造成研究对象选择上的巨大不平衡,没有系统全面地呈现京派的历史面貌与格局。
北京是元明清三朝和新中国的首都,700余年的政治文化中心,使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凝聚着深厚的人文底蕴。它包容着五湖四海的人们和四面八方的文化,同时它也改造和提升着这些来自地方的文化。正像徽班进京才产生了国粹京剧,地方的烤鸭进京而后有闻名世界的美食北京烤鸭一样,京派画家齐白石的“衰年变法”完成在他最后定居的北京,就不仅仅是陈师曾、陈半丁个人的劝导之功,“二陈”所代表的是一种首都特有的眼光和胸襟,因此,“衰年变法”的成功被视为北京文化完成了对齐白石绘画最后的塑造与提升。同样,北京以其得天独厚的文化优势不断催生出各种优秀人才,譬如古物陈列所的成立、近千年皇家收藏的对外开放,首先获益的不仅仅是这些京派画家,作为京派成员或弟子的鉴定家张伯驹、秦仲文、李智超、启功、王世襄、朱家溍等无不获益于此便是明证。
所谓京派,并不专指一种画风。它是指20世纪以宣南画社、中国画学研究会、湖社、松风画会等为首的一批在京传统画学组织成员、弟子及再传弟子,他们是一群文化观念、艺术主张相同或接近的——精神共同体。自称“一切画会无能加入”的齐白石不仅参与其中,而且早已和这些组织和成员打成一片。京派是20世纪上半叶北京画坛的生力军和绝对主流,在京九大艺术院系的国画教学力量主要来自这些组织。他们有自己的精神领袖,有文化及画学主张,有组织机构和多地的分会,有每周每月的展览,还有中日联展和中外美术交流。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京派的作品就已远播欧洲和美洲并产生影响。京派还有自己的阵地(艺林丛刊、艺林月刊、湖社月刊以及各种报纸上的艺术专刊等等),有不局于门户之见的对内对外的教学,当然也有经营。总之,是一个组织完备、庞大的系统。
在20世纪下半叶,这些画学组织虽然大抵不存,但京派“精研古法,博采新知”“以传统而开现代”的魂魄一脉相传,从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级专业的美术研究机构——美术研究所的成立,到新中国第一个画院——北京画院的诞生,无不是这种精神的凝结与光大。京派在新中国国画创作、教学乃至研究领域仍占有重要位置。同时,它对于全国又有一个辐射的效应,比如邱石冥、赵望云、何海霞等对于西北地区中国画发展的拓荒与深耕,赵梦朱、季观之、钟质夫、晏少翔、郭西河等植根东北数十年的无私奉献,溥心畬等在台湾、日本、韩国、香港等地对于中华文化及书画的传播等等,不一而足。
世纪之交以来,一些学界前辈开启了对民国初期北京画坛传统派的再认识,旗帜鲜明地指出京派绘画群体“已超越了晚清的因循守旧,而成了与写实倾向的融和派争流互补共同推进现代中国画发展的生力军。”起到反拨成见、正人视听的作用,对京派研究产生推动作用,值得欣慰。由于这些前辈的引领和中青年学者的加入,产生了一批具有较高水平的学术成果,京派研究现状与京派在美术史上地位不相符的尴尬状况正在改观。